Saturday, July 31, 2010

神秘的復活節島

1. 智利復活節島上石像頭戴『帽子』之謎破解


矗立在智利復活節島東南海岸和北海岸的雕像

矗立在智利復活節島東南海岸和北海岸的雕像,一直是科學家們最感興趣的話題之一。而他們頭上戴著的圓柱形紅色大帽子,更是科學家們關注的焦點。這些帽子是從哪裡來的?它們有什麼含義,什麼樣的人纔能戴帽子呢?日前,一組英國考古學家成功破解了這些大帽子的來源之謎。

英國曼徹斯特大學科林·理查德和倫敦帝國學院的蘇·漢密爾頓發現了一條『公路』,這條『公路』連接著復活節島西面的 Puna Pau火山和巨大雕像所在地。Puna Pau火山的火山岩石是紅色的,紅色代表著高出生率和高貴地位。此外,漢密爾頓等人還發現了一把20厘米長的黑曜石扁斧,這可能是古代波利尼西亞人用來修理圓木的。對於這些人來說,這個紅色采石場可能是具有宗教意義的『神聖場所』。

在復活節島上的1000多座雕像中,只有70到75座戴著紅色帽子,這些帽子可能是權力的象征。漢密爾頓認為,這些帽子可能是酋長們頭頂的辮子或者頭結,代表著權力和威信。漢密爾頓說:『酋長社會是一個競爭激烈的社會,正是他們的競爭導致復活節島上資源枯竭。』第一批『帽子』可能是在公元1200年至1300年間建造的。

這些酋長動員大量工人搬動岩石,他們利用滾木將這些雕刻成品運送到幾公裡外的地方,然後再將其放到三層樓高的雕像上。雕像被放在特殊的平臺上,以增加他們的莊嚴性。哈密爾頓說:『采石場是個秘密場所,島上其他地方看不到這裡,聲音也被類似隕石坑的火山口所阻隔。當時的人們都生活在有良好組織性的社會中,500年前的復活節島還是可居住的。』



2. 考古學家稱復活節島石像為古代宗教路線一部分


考古學家認為這些石像是被人沿一個特意修建的路線網擺放的

根據波利尼西亞當地的傳說,復活島的巨大的石人塑像是一位國王放在那裡的,這位國王可以借助神力指揮石像行走。但考古學家一直鍾情於更不是冤家不聚頭的理論??它們是被人沿一個特意修建的路線網擺放的。

復活島上的巨型石像一直困擾著考古學家和探險家,但是近一個世紀以來第一個到達該島的英國考古遠征隊得出的最新結論推翻了個流傳了50年的說法,考古學家認為,這些石像是復活島古代道路系統的一部分。

這組來自倫敦和曼徹斯特的考古學家對智利這座島上的巨型石像進行了檢測,之前的研究人員認為,這些石頭是從采石場到目的地的過程中被遺棄在路邊的。復活島上有大約1000尊石像,大部分在復活島周邊的平臺上,而內陸的石像似乎隨便放置。內陸的石像每尊重達86噸,這些石像是如何出現在這座島上的?1958年挪威探險家托爾・海爾達爾首次進行了解釋,他認為古代波利尼西亞人只是把這些損壞的石像丟在路旁,它們沒有任何精神意義。但倫敦大學學院和曼徹斯特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的證據推翻了這種說法,他們通過高科技儀器發現,這些石像並不是笨拙的建築工人所丟棄的殘品,每尊石像都有一個石質平臺,它們應該在道路系統中佔有重要地位,是宗教路線的一部分。

這一發現證實了已故的英國考古學家凱瑟琳・洛特勒格1914年研究該島石像時的發現。新發現顯示,復活島的這些縱橫交錯的道路不只是沿海雕塑的運輸路線,而是有著更復雜的作用。研究人員之前一直假定,這些石像采自拉拉庫死火山的采石場,這個采石場通向沿海地點的各條道路。但是,最新發現顯示,這座火山實際上還是一個聖地。

倫敦大學學院的蘇伊・漢密爾頓博士說:『海爾達爾之後,這條路一直被認為只用於運輸,沒有其他用處。但現在,我們知道,這些路實際上有一種儀式功能,采石場還是島上居民經常拜訪的地方,因為它是一個聖壇中心。路邊的石像不是隨意丟棄,它們都有各自的基石,而且均面朝道路。經歷幾世紀之後它們倒在了地上,但我們認為,毫無疑問,它們在那裡是有用途的。古代島上居民把火山錐看做是進入地下的入口。火山似乎是一個聖地。它是這些石像的誕生地,就像一座教堂一樣,人們會朝拜於此。』

這個英國考古隊表示,因為這些路靠近拉拉庫火山,所以這些路上的石像更多,這意味著它們構成了通向拉拉庫火山的宗教路線的中心。復活島上的居民在公元1200年到1500年雕刻了這些石像。名為帕洛的最高石像高近10米,重75噸。漢密爾頓博士說:『如果你只關注復活島這個故事的一部分,那你會錯過更寬廣的歷史。我們不會知道運送這些石像的方式,我們需要將它們所處的地形和精神方面的東西綜合起來進行研究。』


3. 復活節島的崩潰:砍光森林最後導致人吃人


神秘的復活節島

導語:在復活節島後期廢棄物堆遺址中,人類骨骸隨處可見,有些骨頭被敲碎以便吸取骨髓。島民的口頭歷史中至今仍充斥著人吃人的故事,而對敵人最具攻擊性的辱罵莫過於:『你媽的肉塞了我的牙縫。』

1772年復活節當天,探險家羅澤維恩在南太平洋發現一座小島。他萬分驚訝地找到了數百座背朝大海的石刻人像,『如房捨般高大』。羅澤維恩意識到,不管這些島民到底用何種方式豎起這些雕像,他們需要重木料和堅韌樹皮搓成的繩索。但是他隨即發現,這座日後以『復活節』命名的島嶼只是塊荒地,島上找不到一棵樹,灌木和雜草高不過3米。

復活節島上的謎題令早期的到訪者困惑不已。離它最近的陸地是2000公裡外的皮特凱恩島,397座巨大石像竟然矗立在如此荒蠻而遙遠的角落,人們只能認為這是外星生物讓石像從天而降。


復活節島石像

大約在公元10世紀,來自波利尼西亞的移民搭乘著木筏,滿載著甘蔗、香蕉、蕃薯和雞,還有用以食用的老鼠,於此定居。在五六百年的時間裡,島上人口增長到1萬人。他們有了各自的氏族和階級,像切蛋糕一樣把這個島劃分為12塊。12個氏族起初和平相處,直到有一天,酋長們決定以令人敬畏的石刻雕像來榮耀自己的世系。

基於對埃及的金字塔、英國的巨石柱群的認識,我們知道,只要有巨大的木材作為輔助,搬運巨石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科學家通過孢粉測試證明,復活節島上曾有過高20米,直徑1米的智利酒松。實際上,直到人類定居島上的早期,復活節島一直是被高大樹木和繁茂灌木覆蓋著的溫帶森林。

人類的到來讓森林遭受了滅頂之災。幾百年間,復活節島上的酋長們爭相比較,比誰的石像更巨大更壯觀。有人豎起五個平排巨像,隨即有人豎了十個;有人雕出一座最高的人像,隨後對手就在自家人像頭上加個12噸的大石冠。然而,單以人力完成這麼浩大的工程並不簡單,既要砍伐無數巨木當搬運工具,還得拼命伐林造田養活勞動力。

復活節島上的故事是太平洋地區砍伐森林最極端的例子:成片的森林就此消失,22種原生樹木從此滅絕。缺乏燃料、野生食物資源的消失、土壤流失是最直接的後果,隨之而來的是飢荒和氏族之間為爭奪灌木叢的戰爭。

沒有了巨木制造的舟船,戰爭後的幸存者也無法遠航漁獵,他們開始轉向從未使用過的食物來源:人類本身。在復活節島後期廢棄物堆遺址中,人類骨骸隨處可見,有些骨頭被敲碎以便吸取骨髓。島民的口頭歷史中至今仍充斥著人吃人的故事,而對敵人最具攻擊性的辱罵莫過於:『你媽的肉塞了我的牙縫。』

在戴蒙德的新作《崩潰》裡,復活節島的故事講到最後,就像是世界末日的圖景。在戴蒙德的筆下,瑪雅、維京這些曾經盛極一時、燦爛輝煌的人類社會一一在我們眼前重現,然後轟然崩塌。他們或不敵嚴寒或乾旱的考驗,活活餓死;或為了爭奪土地或食物,拔刀相見,甚至以敵人的屍體果腹;華美的宮殿、神廟最終都崩塌成一堆亂石,

相比之下,復活節島的覆亡比起任何一個史前社會更讓人觸目驚心。在戴蒙德看來,復活節島的故事更像是一個隱喻。在全球化、國際貿易、噴氣客機、互聯網的推動下,地球上所有的國家像復活節島上12個氏族一樣共享著資源,又同樣面臨著環境的考驗。今天的地球何嘗不是宇宙中的孤島?末日來臨之際,誰又能獨善其身?

曾有學生問戴蒙德:『當那些島民砍下最後一棵樹的時候,他們在想些什麼呢?難道人能蠢到這個地步,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行為把自己推到滅絕的邊緣嗎?』

戴蒙德的答案是肯定的,因為砍掉最後一棵樹的島民並沒有見過最初的森林,這種『景觀失憶』是人類常犯的毛病。

危機並非紳士,它不會禮貌地敲敲門,說『先生,我來了』。它們通常不聲不響,徐圖緩進。全球變暖是最好的例證。最近一百年的數據顯示,全球溫度正以年均0.17攝氏度的速度上昇。但這只是平均數,實際情況是每年的溫度在無規律地上下波動。今年昇3℃,明年降2℃,後年昇 2℃,第四年再降1℃,如此往復,讓人捉摸不定。直到幾十年之後纔會有人驚呼:『我小時候的感覺比現在好得多!』

在戴蒙德看來,如今世界正處於環境破壞與籌劃對策的過程中,他自稱為『謹慎的樂觀主義者』,因為人們至少可以從歷史中吸取教訓,而我們的祖先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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